的确,马尔萨斯正说开了头,这时另外两扇拉门已经打开。俱乐部中全体人员多少显得有点匆忙地都穿过那道门,走进隔壁房间去了。这间房间和他们离开的那一间,除了陈设有点不同之外,其余完全相似。中央放着一张绿色的长桌子,会长正坐在那儿郑重其事地洗着一副纸牌。马尔萨斯尽管撑着手杖又挽着上校的手臂,行动起来还是非常吃力,他俩和等着他们的王子一起走进那个房间时,大家都已在桌旁坐定;结果,这三个人就一块儿坐在桌子下首的一端。
“这副牌一共五十二张,”马尔萨斯先生低声说,“注意那张黑桃爱司,它是死的记号;还有那张草头爱司,分到的就是今夜的执行官。多幸福,多幸福的年轻人啊!”他接着说,“你们眼力好,能够紧盯着看清楚这个游戏。唉!我隔着桌子,一点和二点也分不清楚。”
说着他在眼镜上又加上了一副眼镜。
“至少我也得看看这些面孔。”他解释说。
上校连忙把他从那位名誉会员处听来的话,以及眼前这种可怖的选择死者的方法告诉了他的朋友。王子胸头感到一股冰凉的寒气,心口收缩了,他的喉咙也似乎有点阻塞,像一个着了迷的人那样,向左边看看,右边看看。
“当机立断,”上校低声说,“我们现在就逃出去,还为时不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