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,伍斯特先生!”
“哎,别客气。”
“你挽救了我的名誉。无论男人女人,我的好主,”他相当激动地按摩着脑瓜,“名誉是他们灵魂里面最切身的珍宝。谁偷窃我的钱囊,不过偷窃到一些废物,它只是从我的手里转到他的手里,而它也曾做过千万人的奴隶。可是谁偷去了我的名誉,那么他虽然并不因此而富足,我却因为失去它而成为赤贫了[3]。我打心底里感谢你。晚安,伍斯特先生。”
“晚安,老伙计。”我说。
门关上了,我冲吉夫斯眨了眨眼。“这事怪可怜的,吉夫斯。”我说。
“是,少爷。”
“还好我手头有现钱。”
“这——呃——是,少爷。”
“听你好像不大赞同。”
“我无权批评少爷的做法,不过冒昧说一句,我认为少爷不免有些冲动。”
“什么,你是说借钱?”
“是,少爷。法国这些流行的温泉胜地吸引了不少鼠窃狗偷之徒,这是尽人皆知的。”
这么说可有点不公道。
“听着,吉夫斯。”我说,“我一般都不介意,不过要是你对人家堂堂的神职人员也出言不什么来着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