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插足改良派,转而出卖改良派的袁世凯,他写了一则《俳谐录》,以鸵鸟为喻,加以挖苦。说是非洲沙漠有大鸟曰鸵鸟,“栖之以丛囿,豢之以珍饵,清泉浴之,凄风播之,则驯狎依人,不施衔辔,而可以服乘,虽驾盐车载囊橐惟所命”。支鸟鹊笑之曰:“吾巢于榛棘之间,……以意进止,不受人役伈伈”而“以子之高材高足”,却“甘为人服乘,载重而不怒,出跨下而不耻,伈伈伣伣,惟鞭箠是惧者何也?”鸵鸟应之曰:是效橐驼之所为,“既得其饵而又窃其重”,“一受服乘而利吾身”。因此,“虽长策在前,利錣在后,奚恶矣”。鸵鸟终感愧忸,“不可以见亚非利加之凡鸟矣”。于是“振翮而去,至乎支那,化形于河洛之间,为汉冀州牧本初(袁绍)之裔,果得大将”。“冀州牧本初之裔”,就是隐指袁世凯。
对“赞助”强学会,遥控《时务报》的张之洞也予以揭露。这时,日本报纸说“支那改革,推刘坤一、张之洞为领袖”,章氏认为这是“党碑误凿”。张之洞是“外托维新,而其志不过养交持宠”,政变发生,张之洞“反倒戈新党,凡七发密电至京,诰谀长信,无所不至”。写了《劝学篇》以“欺世盗名”,认为“其学术高则为翰苑清流,下则为应试好手而已。乃既盗文学之称,遂抗颜以经济自诩,而所成卒至如是”[20]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