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阳透过他们头上那层层树叶,把斑驳的阴影投到了承哲的脸上,这使他的脸看上去越发显得玉雪剔透,他笑了笑,眼中露出微妙的光芒淡淡道:“朕为以防万一,所以特地加派了大内侍卫守住银衣的宫门。除了你姊姊、淑妃以及送饭的奴才以外,其他人根本就不可能接触得到她。”
“那么,皇上有没有传御医来验证银衣到底是如何而死?”
“唯此才令朕烦恼,那群笨蛋御医竟是查不出来银衣是因何而死。但朕也并非没有发现,朕问过淑妃和你姊姊,她们昨天审问完银衣离去的时候,是申时,还未到酉时,那时候银衣还没死。而今天早上,皇后派人去查看发现银衣死的时候,是辰时。而这个时候,银衣已经手足冰冷,显然死去多时。据此推测,银衣的死亡时间应该是酉时至寅时。大内侍卫每二个时辰都会换一次班,从酉时至寅时,五个时辰,换了三班,而送饭的奴才在酉时进去过一次,所以,朕认为凶手不是这三班中的大内侍卫营便是那个送饭的奴才。只是朕却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手段害死了银衣。”
说着,承哲森然一笑,幽邃的双眸之中,有狠戾冷酷之意逐渐升起,他缓缓说道:“本来后宫之中争风吃醋,收买几个奴才害人也就罢,可若是有人要把手伸到朕的大内侍卫营来,那可就真不应该了。若是这个人非但把手伸到朕的大内侍卫营来,而且还伸到朕新升的那些官员当中,那么,他岂止是不应该,简直就是该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