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他妈……怎么知道自己在哭什么。”我想了好久,心里翻翻覆覆地飘过了无数话语,辩解的,刁蛮的,耍混抵赖的,但所有话到嘴边却生生变成了一句颤抖着的:“爹去了……”
陆海空怔了怔,抬手放在了我的头上,有些不习惯地摸了摸安慰我道:“莫哭。”他话音一落,脸色倏地一沉,“云祥,我们回去再细说。”
我还在怔神,陆海空却不由分说地一把揽住我的腰,提气纵身飞速往祭天台下而去,他将手指放在嘴里,响亮的口哨吹出,数百名黑衣人皆欲从缠斗中抽身退出。
但奇怪的是禁卫军却越来越多。我心里这才觉得蹊跷。
若说宋爹去了,皇帝不知当有多高兴,我与三皇子结亲也没用了,他大可立即昭告天下,命我守孝三年。但皇帝偏偏将消息压了下来,仍旧办了这场婚,既然办了便肯定有他非办不可的理由。
如今看来,皇帝约莫是猜到陆海空会来。而陆海空不会不知道他一旦出现会有多大的危险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