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可不想报信,可当下也并无多少危险。再加上挨着弗雷德的长眠之地也让我多了几分安心。于是我说我会嚷着报信。
那时正是下午,从我们屁股底下的土堆上,鲍勃和我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见梅里德辛河溜进奥萨沃托米城。叛乱分子大多撤走了,最后几个强盗嘴里一边叫骂,一边急急撤出城去,几个开始向河对岸撤退的零星叛党发出的几颗子弹还在嗖嗖作响。双方全都无心作战了。
几兄弟顺着伐木小道左拐右绕,一时间离开了我们的视线,他们朝着小河的浅滩走去要涉水而过。从我所在的位置,看得见河岸,然而我靠在土堆上,眼睁睁地盯着那小河,过了漫长的几分钟仍然没有看见他们抵达对岸。
“他们朝哪边去了?”我问道,一回头,鲍勃已踪迹全无。老家伙总会在周围拴上一套偷来的马车,每一场交火之后,差不多都有各种各样的财物散落在地上,而那些乡民们则抱头鼠窜。我们总是那么走运,有一头肥壮的老骡子、一架草原上的马车正巧放在我们所在的开阔地。鲍勃跑回那里,手忙脚乱地从马车后头转出几条缰绳拴在马车上,他爬到赶车人的位置坐下,一拎缰绳,马儿昂起头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