哥舒柔听了一脸嫌弃:“要斩你斩,我的刀才不碰他那里。”
杨庭萱闻言希冀地仰头看向少女,双眼都亮了起来,仿佛无尽黑夜中终于见到了光。
“那是一州刺史,朝廷四品大员,是你说杀就杀的吗?”没等他们兴奋多久,厉渊一盆冷水浇上,“他若是死了,必将引起严相注意,到时候别说去安南,就是能不能走出这岭中都是问题。”
杨庭萱被他这样一说,总算是想起自己朝廷钦犯的身份,很快又萎了下去。
哥舒柔秀丽的长眉纠结地拧作一团:“可是……这样的狗官若继续留着,不知道还要祸害多少人。既然遇上了,何不为民除害?他仇家必定不少,他死了,严相也未必能想到咱们身上。”
她从小不爱卜算,不学计谋,只爱舞刀弄枪,沈千雪从不勉强她,唯一对她的期望便是要她做个明辨是非,无愧于天地的人。
让她就这样放着一个现成的狗官不管,与她从小在沈千雪膝下接受的教导相悖。
“杀不了严老贼,杀他个门生总是行的。”
“你鲁莽行事,到时只会引来严相的追兵。杨公子无武艺傍身,你护不了他。”
“谁说我护不了,你自己不去杀就算了,怎么还阻止我去?”哥舒柔忽然想到什么般,“我知道了。他是严相门生,你是严相义子,你们是不是有什么旧日交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