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琰赖了一阵,这才有些缓过来,腻在酸枝交椅上,由得乔引桐殷勤伺候,等暖和一些,倒是懒洋洋哼了一声,顺手捏住乔引桐的手,只觉温软柔腻,犹如上好的羊脂白玉。他便捉起来轻轻一吻,笑道:“有这样一双素手贴身侍奉着,便是神仙日子也不换。”
乔引桐微微面红,双颊本是玉雪般的粉白,这时候晕上薄红,瞧着十分美丽。却是浅浅一笑,果然齿如编贝,越发的美色惊人。
他比聂琰略大一岁,出身低微,本是一个戏子,一日梨园吟唱,皇帝一见惊艳,从此做了侍奉天子的弄臣。论说宫中的男人就该去势,只是聂琰说留着乔引桐那物事别有趣味,竟然违例不曾施以宫刑,当真是宠冠六宫,被私下取了个“乔贵妃”的绰号。这乔引桐是苦惯了的人,一旦得宠,十分小心仔细,唯恐一朝被弃,宫里宫外打点得十分妥帖。连笑面虎般的聂震也称许这乔引桐伶俐本分,宫中都知道乔引桐是个人物。
倒是聂琰,对此满不在乎。他眼里看中的,不过是乔引桐雪白的身子。每夜寻欢,抵死缠绵,竟无一日可缺此人。更曾带着乔引桐,微服偷入妓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