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想说,我以为这是他的卧室。”
“我和他换了房间。本人有恐火症,万分不喜欢睡在楼上。”
这场会面从开始到现在,我终于有了点底气。面对这么不公道的行为,我一时间忘了自己大难临头的处境,找回了刚才丧失的风骨。对这个爱穿粉睡衣的懦夫,我甚至心生鄙视厌恶。就因为他怕被烧死,宁可叫大皮代他去做烤肉;就因为他自私自利,害我这个精心筹划的计谋就这么泡了汤。我瞪了他一眼,鼻子里好像还哼了一哼。
“我以为你的男仆转告过你了,”罗德里克爵士说,“我们打算换房间的事。午饭前不久我遇见他,就吩咐他知会你。”
我脚下直打跌。没错,不是夸张,我就是直打跌。这句话听来不可思议,我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,只惊得目瞪口呆。原来吉夫斯早就知道,我打算拿织补针对付的床铺上躺着的是这个老不休,可他就是由着我往火坑里跳,故意不言不语,这简直不可置信。或者可以说,我呆若木鸡。不错,真正是呆若木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