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害了,我的大学!北师大继续以其中文学科的绝对优势,招引了一个个当红作家和诗人驻校。不知道如今的作家、诗人们如何驻校,但有时候看新闻报道里大学举行作家和诗人的入校仪式,委实有几分类似相声界的摆枝,只是大学对外的一种宣示,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。当红作家和诗人成了学校的名片或者标签。任老师却从来不是标签式的存在。
比不上当红的诗人作家,“汉语红移”的任老师似乎从没有大红特红。1993年他的《女娲的语言》出版,我在沪上一份读书报上写过一篇小文——《孤独的写作者》。还记得当时我是这么写的:“与北岛们同时崛起的任洪渊离我们最远,因为他侧身走过了同时代人,他走在了时代的最前列。他是孤独的。”
这种孤独是世事洞明后的不入于世,是一种“虽千万人吾往矣”的精神探险。如果说北岛是一个时代的标志,那么任洪渊则是这个时代的标杆,他的新锐和前卫一直是现代汉语诗歌写作者不可跨越的标杆。也许他不需要红,不需要夺人眼球,因为他不屑于名。标签会掉落,标志会模糊,而标杆,注定是孤独甚至孤绝地横立在那里,告诉历史和后人诗歌可能达到的高度。仰之弥高,钻之弥坚。现实世界的取舍尺度必然短视而功利,好在历史不是根据世俗标准所做的蛊惑人心的注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