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话说得周围人浑身发冷，但是大家又不知道要怎么劝他。苏莯脑袋一热，冲上去就狠狠给了他一巴掌。
“啪”的一声，在所有人心里震了一下。
“九哥你给我精神点儿，你还欠我钱没还呢，要死也把钱还了再死。”
九哥的脸被打得偏向一边，五个鲜红的指印看着就疼。
老半天九哥才缓过神来，“我，我什么都没有了。”
“那就去搬砖，一百万，一分不能少，都得还给我。不然，我看你有什么脸下去见嫂子。”
九哥愣了半天神，才把双手插进头发里，使劲抓着，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嘶吼，“啊——”
李奇使劲抱住他，“难受就哭出来，哭出来能舒服点儿。”
憋了这么多天，眼泪终于掉下来了。
苏莯只感觉心里揪着疼，太难受了。
本来以为九哥至少会沉寂一段时间，可是，谁都没想到，第二天酒吧就重新开始营业了。
九哥还是那个九哥，话不多，喝不醉，认识他的人都看不出他有什么不一样。但是，他就是不一样了。
白天的时候，他除了进货，对账，就是发呆。晚上，音乐响起来之后，他还是会招呼客人，寒暄，喝酒，交朋友。
可是，大家都能感受到，他所做的一切都没走心。
转眼一个月过去了，苏莯收到十万块的转账，九哥转来的。苏莯没说什么，直接收了。
看着他这么着急还钱，苏莯有点儿后悔，当初应该多借给他点儿，至少借给他一千万，让他这辈子都还不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