韦定国看了一眼自己哥哥,韦定邦点了点头,于是他走上一步,用平时开会的语气说道:“经验告诉我们,走中间路线是不行的。想要做一件事,就要做得彻底,不留一丝余地,犹犹豫豫、摇摆不定,都不是应有的态度,会有损于我们的事业。”
说到这里,他“咣”的一声把手里端着的搪瓷缸子蹾在桌子上,吓了众人一跳。
“我在这里有两个想法,说出来给大家做个参考。”
韦定国环顾一下四周,看大家都聚精会神,轻咳了一声,徐徐道:“第一,既然青莲笔是开启笔冢的关键,那我们韦家就该排除万难,不怕牺牲,以夺笔为第一要务。至于那个渡笔人,既不能为我所用,早晚是个麻烦。我的意见是,直接杀人取笔,不留隐患。”
他这番发言苛烈之至,就连持最激进态度的长老都瞠目结舌,面面相觑。韦定邦道:“定国,你的意见虽好,可现在不比从前,擅自杀人可是要受法律制裁的,韦庄可不能惹上什么刑事麻烦,这点你比我清楚。”
韦定国慢慢把搪瓷缸子拿起来,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水,才笑道:“既然族长您有这层顾虑,我还有另外一个想法。”
他背起手来,开始绕着桌子踱步。他忽然伸手拍了拍其中一位房长的肩膀,问道:“青莲笔对我们家族的意义是什么?”那个房长没料到他忽然发问,一下子竟不知如何回答。韦定国也没追问,自顾说道:“或者我换个方式问,没有了青莲,我们韦庄的生活是否会有所改变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