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后目光如电,直视于她,似笑非笑道:“这么说,要当昭仪,竟然是你自己提出来的?”
夜飞雪面红耳赤,忸怩道:“臣妾当日被贤妃娘娘责罚,心生不平,本想着……想着自小与皇上相识,皇上都封了个不认识的人当贤妃,那我……我为什么就……就……我若当了贤妃,那不就没人敢责罚我了吗?”
夜飞雪这么吱吱唔唔的一说,站在殿上的一大半宫女,倒憋不住偷偷抿嘴了。
太后却被她这装腔弄势的一招气得不住声的冷笑,脸上隐约有了勃然发作之色。这时,一直站在太后身后阴影下的欢喜突然站了出来,向太后行礼后笑道:“太后,好歹也让昭仪娘娘敷个脸,擦把汗,没得让娘娘身上那股子汗味,熏坏了太后和皇后娘娘。”
太后向欢喜斜眼望去,欢喜向太后微微而笑,太后冷冷道:“罢了,哀家确是被她身上这股子味给熏怕了。阿喜你先伺候昭仪吧。”
欢喜领了懿旨,令宫人送了盆热水上来,随后着手拧了一把浸透了渗了薄荷汁的热毛巾递给夜飞雪敷脸擦汗,指着夜飞雪身上的香囊口中笑道:“阿迷陀佛,总算昭仪娘娘随身携带了香囊压了压味,不然的话,太后这殿里,一时半会儿可就住不得人了。”说着,细心伺候了夜飞雪敷脸擦汗,随即告退之后,重返于太后身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