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她。有一个叫弗马的人在这两个脏货——这里的女主人家里租着一间小屋。他是从我们那个地方来的，在我们队伍里当过兵。他现在侍候她们，夜里守更，白天出外猎松鸡，就靠这个生活。我就在他那里住了下来，他和女主人们全不知道这秘密，不知道我在这里守候谁。”
“只有斯麦尔佳科夫一个人知道吗？”
“就他一个人知道。只要她到老头子那里去，他会来通知我的。”
“关于信封的事是他告诉你的吗？”
“正是他。一个极大的秘密。甚至伊凡都不知道这笔钱和其他的事情。老头子想把伊凡支到契尔马什涅去两三天；有了买树林的主儿，用八千卢布的代价换得采伐一片树林的权利，所以老头子劝伊凡：‘你帮帮忙，亲自去一趟吧。’那就是说要去两三天。他这样是为了使格鲁申卡到他家去的时候，伊凡正好不在家。”
“这么说，他今天就在等候格鲁申卡吗？”
“不，今天她不会去，看得出苗头来的。她一定不会去！”米卡忽然大声说，“斯麦尔佳科夫也是这样猜想。父亲现在正在喝酒，同伊凡哥哥一起坐在餐桌旁。去吧，阿历克赛，去问他要这三千卢布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