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奇迹越多越好,”阿米丽亚说。跟所有有点儿长处的女人一样,她也爱做媒,要是乔瑟夫带着妻子到印度去,她会很高兴的。在这短短几天的朝夕相处中,她对丽蓓卡产生了最最亲密的友情,发现她有千千万万种美德和可爱的品性,这是她在奇西克与丽蓓卡同窗共读时没有发现过的;因为少女的感情滋长得像杰克的豆茎[4]一样快,一夜之间就直插云霄。结婚后这种对爱的追求渐渐减退也怪不得她们。这就是舞文弄墨的感伤主义作家所谓的向往理想之爱,其实这话的意思不过是女人的感情平常对别人好比是花零钱似的,通常要有了丈夫孩子作为倾注感情的中心才会感到满足。
阿米丽亚唱完了不多几首会唱的歌之后,或者因为在后客厅待的时间已经够久了,现在觉得应当请自己的朋友唱几曲了。“要是你听丽蓓卡先唱,”她对奥斯本先生说(尽管她明知自己在说假话),“你就不会听我唱了。”
“不过我得先提醒夏普小姐,”奥斯本先说,“不管说得对不对,我认为阿米丽亚小姐是天下第一的歌唱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