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他刚一触到埃德蒙的手,就觉得他已经忍无可忍,于是夺门而出。
“噢!噢!”他呼号着,双手揪着头发,像疯子一般狂奔,“噢!谁能给我除掉这个人?我好惨啊!我好惨啊!”
“喂!卡塔朗人!喂!菲尔南!你往哪儿跑哇?”有人喊道。
这青年戛然收住脚步,向四周张望,瞧见绿荫下坐着卡德鲁斯和丹格拉尔。
“喂!”卡德鲁斯叫道,“怎么不过来呀?你就那么忙,连向朋友问问好的工夫都没有?”
“尤其是他们面前放着一瓶刚打开的酒,更不能错过哟。”丹格拉尔补上一句。
菲尔南直愣愣地望着两个人,一句话也不讲。
“看来他够狼狈的,”丹格拉尔用膝盖碰了碰卡德鲁斯,“恐怕是我们猜错了,唐代斯出乎我们意料,反而占了上风?”
“嗐!问问看吧。”卡德鲁斯答道。
接着,他转身冲那青年喊:“喂,怎么样,卡塔朗小伙子,到底来不来?”
菲尔南擦了擦额头的汗水,慢腾腾地走到绿荫下;这清爽的环境仿佛使他的情绪平静了点儿,给他疲惫的身体添了点儿舒适之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