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就像个野蛮人，怒气冲冲。挺可爱的。妈妈之前气疯了的时候扎克是怎么说的来着？“妈妈就是棵野蛮的大白菜。”
佐伊闭上双眼。妈妈现在就是棵野蛮的大白菜。
还以为你不会跟我说话呢。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，如铃音一样清晰。
我不会跟你说话。我讨厌你。简直忍不了你。
没错，我也忍不了你。你为什么一直跟别人说我们没什么感情？
因为我们本来就没有。你死之前，我们，大概，有一个月没说话了吧。
那是因为你蛮不讲理。
不是，是因为你完全就是个失败的人。
滚。
你滚。我下载了你的“莎士比亚式辱骂生成器”。
我知道你下载了。挺有意思的，对吧？你喜欢吗？你这个奸诈的半面女妖。
我还弄坏了你的电吉他。
我看见了。你直接把它扔到了房间那头。你这个坏脾气的懦弱的好色之徒。
我很生你的气。
我知道。
你故意的。为了报复我。为了赢。
好吧，不是这样的。我都不记得我们为什么吵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