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冬搞吓倒了,把她娘扶在沙发上躺下,喊娘喊不答应,她慌忙到合作医疗站喊医生。
医生来一看,说是脑溢血,要马上送县医院抢救。医生把液体给她挂起后,冬冬立即给老公打电话,去县医院要了救护车,连夜连晚把她拉去了县医院住院。
据说她那只财喜狗很通人性,追救护车追了好远好远。
沈岔口说,天珍上次就险过一回的。要不是牛娃子接到天珍的电话,把她从八大队乌龟碑刺藤坡背回来,恐怕现在坟上草都长多深了。
她对我叹道:“这人真是莫祥,跳跳擞擞的人,说不行就不行,一口气回不上来,就嘎咕了!今晚上脱鞋,不晓得明天早上还穿不穿?搅屎棒,想吃就吃,想整那活路你就各自整!在生这也舍不得吃,那也舍不得吃,这也要丟给儿女,那也要丟给儿女,这也不敢做,那也不敢整,死毬了啥都是人家的,像疤老二那样,再体面的婆娘都是人家在整。像菊英,儿子再多的钱她也享不了那个福。搅屎棒呃!活一天就好好享受一天,快活一天,死了眼睛就闭得紧紧的。”
我说,那你就坐在屋里天天享受,啥事都不干,让儿子媳妇端到手上吃,还一天到晚两只脚跑得不落地干啥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