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杀人。”苏婵的面上挂上一丝微妙的笑容“怎样,你要抗命?”
“不敢。”
“那为什么要问,还是说,”苏婵的语气微微加重“你从来没把自己当成过苏府的奴才,还觉得性命是属于你自己个儿的?”
“奴才没有。”苏涣心里一百个后悔,早知道不问了。
就他这张笨嘴,也配说过郡主殿下?!
“那是如何?”
苏婵眉目微敛,接过苏月从新奉上的茶水。
“奴才..奴才只是...”
可下一刻,他的面上被褐色的茶水冲洗了一遍。
滚烫的茶水顺着发梢滴滴答答的落了下来,打湿了他的衣衫。
他的脸,便是隔着衣料的身上已经是火辣辣的疼了。
可是苏涣依旧不敢抱怨,便是连愤恨的心思也不敢起。
心性,做派,不过都是建立在不触及苏府主子的前提之下。
苏婵,更是他必须拼尽全力要服侍好的主子。
但凡她心意稍有不顺,还不等着她出手,将军或者苏府他人便率先将他解决,以来解苏婵的忧患。
可刚刚的一瞬间,他忘了是非尊卑,只担忧着自己的性命,有了自己的思想。
这是不论明里暗里都不被允许的。
“只是什么?主子的意思何时轮到你来质疑了?”
“你若是心存异议,大可叫那边再送一位来。”
苏婵话音落下,苏涣的脸色变得苍白。
再送一位并非是言语上的那般轻巧。
所谓的再送一位,就是说要取而代之,换而言之,就是杀了他,再送一位新人来填补他的位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