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晓妍在程忠交代这些的时候问：“你们当领导的累不累呀？”
程忠笑着说：“累点好，累点麻烦少。再说了，咱俩这次上北京可是有特殊使命的，能让外人知道吗？”
“可是，特殊使命的主要内容是让我舅爷帮忙给市上的林业项目要钱呀，接下来……”
“才是于书记的事情对不对……所以，这有点儿以公谋私的嫌疑，我们当然要注意一点了！”
刘晓妍连声说好，说完好后又说：“这跟搞地下工作差不多。”
程忠呵呵一笑说：“时代不同了，叫法也不一样了，这不叫地下活动。这叫做‘公关’，就是协调关系。”
在省城兰河机场，新城办事处主任早已经购好机票在等待了，见新城牌照的小车到了，忙迎上去替程忠打开了车门，机械地说着“程市长辛苦了”。
程忠握着办事处主任的手说：“你们辛苦了。”
“哟，刘经理，你这是去哪里呀？”面对款款而来的漂亮女经理，两人在大家面前表演完早已编好的戏文，就即兴开了几句玩笑，说“四人帮”成了五人帮了。
程忠像“五人帮”的首领，在四人的簇拥下，过安检、进候机室、登机。
一路上两个小时的飞行时间，除索玉外，谁都闭着眼想心事，一句话也不说，索玉跟随领导出差的机会那是太多了，可是多一半都在省城，北京虽然也去过好几次，可坐飞机还是第一次。所以，索玉表现得很兴奋，一边和刘经理讨论着北京的住行安排，一边看着窗外高空中的景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