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父一字一张嘴,嘴张得老大声音却极小地说:“你的话我听了来气!咱两家的关系扯不断。”一指炕上的孩子又说,“他不但是你孙子,还是我外孙!”
林父也同样小声地说:“你外孙的命运你甭担心。我儿子说了,凝之一走,这世上不再有能使他爱上的女人了,你外孙断不会有个后妈的……”
何父干张着嘴,气得说不出话。
林父:“超然的事,你何校长不必再分忧了。我也不会去托什么关系求什么人的,何况我也不知该求什么人。但我的儿子,我了解,他就绝不是那种摊上点儿委屈就崩了溃了的人!不就是被搞到拘留所里去了吗?不就是被报上说成投机倒把团伙的头儿了吗?不就是要被判几年的刑吗?‘文革’中那么多人被关入牛棚和监狱里了,有的前后一关就是二十多年,大多数人不是既没崩也没溃吗?我的儿子林超然,我认为他没那么娇气,他扛得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