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丁们让开一条路,眼里都含着鄙视。
朱青颜听着身后家丁们离开佘非忍的院子,却故意用长竹竿敲打着地面,嘴里发出些不清不楚的叱骂,她知道他们是在骂她,那些粗鲁的言语里是对她这个主母的的侮辱和不尊重。
之前她对佘非忍生起的些许温情和愧疚,在这一刹那,烟消云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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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青颜和佘非忍井水不犯河水地平静了一段时日。
直至快要入夏,佘清寒突然又发病了,这回是气短,呼吸急促得像坏了的风箱,总让人觉着下一刻他或许就会没了下一口气,郎中用针灸止住了,佘清寒在针下有气无力地哭了几声。
朱青颜这会不急不慌,她坐在小床边,怔怔地望着这个仍然小得像几个月的婴儿,心想不如死了吧。
死了拉倒。
死了,她和佘景纯也就清静了,可以安安生生地再生一个、两个......好几个孩子了。
郎中拔走了针。朱青颜道了声谢,仍坐回去,静静地看着佘清寒,她想要么此时她便闷死他算了,反正这么小,这次犯的又是气急,拿被褥闷死了谁也不会疑心。
她想了也就做了。
把他的小被子往上拉拉,掩住他的嘴和鼻,再把自己的手捂上去,稍稍用些力就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