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顾不得仪容,顾不得身姿,阿乐狼狈地小碎步地跑回宫中,胸前孩儿的尿液和乳液熏得她想吐,一进宫门,她急声唤宫女烧汤沐浴,又呼贴身宫女如月燃香找衣,连呼几声,都没有人应,刚刚在皇上寝宫收下的委屈一下变成了怒气。她提高了音量,花厅中终于有人应了,宫女手中一手拿着抹布,一手拉着本书,慌慌地跑了出来。
阿乐上前就是两个耳光,“笨婢子,娘娘喊你,你竟敢装聋。”
如月任两个脸腮红肿着,泪水涟涟地摇头,“奴婢不敢,奴婢在花厅收拾娘娘的书和画,没有听到。”
阿乐反手又是两下,可惜力度太小,不觉解恨,她换成脚踹了上去,“还敢回嘴,你吃了什么胆不成吗?娘娘说什么就是什么,你只有应的份,哪有你插话的份。”
“是,娘娘!”小腹又被跌了两下,如月咬着牙忍痛受着。
阿乐终于把一腔怒气发尽了,阑珊地坐到椅中,“去,找人帮娘娘打衣去,你太脏,滚,滚,滚!”
如月屈膝行了个礼,跑到后面,让另一个宫女上前侍候,自已则躲进后院角落中偷偷哭泣着。
“如月,怎么啦?”宫中管事张公公正好路过,寻了过来。
如月抬起泪眼,张公公倒吸一口凉气,只见她两颊红肿一片,“娘娘打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