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完粥,他擦了擦嘴,这才扫一眼小板凳上的二十七元四角,问何顺:“你真不要?”
“不要。”何顺舌头有点打弯,已经不像刚才那么仗义、那么气冲了,可是自己刚说出去的话,也不能马上再嘬进去。
“好,你不要也好。”刘思佳的眼睛逼住何顺,不让他把自己说出的话再收回去,“但是对外人你得讲卖煎饼赚的钱全归你,因为咱们用的是你爸爸做小买卖的执照,党委追查也好,或者到法院打官司也好,咱们都占理,就说你父亲身体不好,家庭生活困难,儿子利用业余时间帮着父亲干点活。至于我,那是对摊煎饼有兴趣,出于哥们儿义气自愿帮你点忙。”
何顺被说得大脑袋像捣蒜一样直点头,更衣室的人都咂嘴称是:“对,思佳想得周到。”
何顺关心的是这钱到底归谁:“那……这钱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