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稼祥一听说是他的侄娃,就想到是周同源的儿子向北。心里琢磨说这还不是事,这是我娃娃一辈子的大事,周同源赌博败了家出逃了,大儿子周向南也出去了,现如今家里就王氏一个凭着一亩几分的自留地过日子,日子过得真是心酸,虽说王氏的人品那是村里出了名的贤惠,向北这娃娃他见了两次,人老实干活又踏实,是个过日子的料。但是以她家目前的光景,淑珍要是嫁过去肯定是要吃苦的,谁不心疼自己娃娃,谁愿意让自家娃娃吃苦,这件事在他心里是一棒子敲死的事,根本不肯的事嘛。
周同亭见孟稼祥沉默没有说话,就问了一句“淑珍哪去了”。
“到偏窑里睡了,娃嫌黑,睡得早”王氏随声应了一句。
孟稼祥怕直接拒绝会伤了老同学的脸面,绕了个弯说“这事还是得看看娃娃的意见,现在新社会了,咱随娃娃的意愿”,说完看了一眼妻子。妻子没有任何回应。
周同亭听出了孟稼祥的话音,觉得这事恐怕是成不了了,毕竟这种事也勉强不来,又谝了会家常就回家去了。此刻周同亭和孟稼祥两人都不知道两个娃娃已经爱的难舍难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