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慌忙道:“霍先生,请原谅。我不是说谎,只怕节外生枝,牵累人家,所以秘而不说。”
霍桑缓缓地回过头来,向来客瞧了一瞧,仍沉着脸道:“现在你得快些说实话。”
他吞吐地说:“我——我当真有一个密切的女朋友,就是——是沈咏秋。”
“唔。你们的交谊怎么样?”
“起先我和咏秋来往的时候,咏秋也和孙仲和相识。我因着仲和的行为太卑劣,屡次劝咏秋和他断绝往来。仲和知道了,因而恨我,在外面造谣,诬我和宋夫人有暧昧关系。这实在是含血喷人。先生们所以疑心我,大概就因听信了这无稽的谤语。是吗?”
“你尽可放心,若是无根的谣言,我们决不会随便听信。但我听你的话,你和孙仲和好像本来有些怨恨。是不是?”
“虽然这样,但我方才的话并不是饰辞报怨。”
霍桑不答,在室中旋了两旋,又说:“我再问你。今天宋夫人的凶案,你是怎样知道的?”
薄一芝道:“我因好几天没有见伊,不知道伊病后曾否复原,特地到伊家去探望,不料竟得到了伊的凶信。我仔细问了一遍,便疑心是孙仲和所干。我又知道先生们担任了这件案子,故而便赶来请教。”
霍桑又突然变换一个题目。“你昨夜里可曾出外过?”
薄一芝似乎踌躇了一下,才道:“出去过的。我去送一个朋友上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