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可能?”他说,“阿芒地拉多酒?一大桶?不可能吧!尤其在这嘉年华会期间。”
“我品尝不出来,却又傻得照阿芒地拉多酒的价格付清了酒钱,也没向你讨教讨教,我想找你并不容易,又怕失掉这笔好交易。”
“阿芒地拉多酒!”
“我品尝不出真假。”
“阿芒地拉多酒!”
“我急着要确定一下。”
“阿芒地拉多酒!”
“我想你没有空,所以要去找鲁曲希。除了他以外没有人会辨别酒的真假。他会帮我品……”
“鲁曲希品尝不出阿芒地拉多酒和雪梨酒的区别。”
“但有些笨蛋说他的舌头比得上你的。”
“来吧,我们走!”
“去哪儿?”
“你家的地窖。”
“朋友,那不行;不能因为你脾气好,我就勉强你,我看你还有事,鲁曲希……”
“我没事,走吧。”
“还是不行,朋友,你虽没事,但我看你伤风很厉害,地窖里又寒又湿,石壁上都长了一层硝石苔。”
“没关系,走,伤风不算什么,阿芒地拉多酒!你一定被他们当傻瓜吃了。至于鲁曲希,他分不出阿芒地拉多酒与雪梨酒。”
弗多拿托说着就来扶我的手臂,我慢慢戴上黑丝面具,把身上的短斗篷仔细拉拢扣好,使得他频频催促,急着要到我家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