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妈白她一眼:“站着说话不腰疼。”
余朵已经吃完了饭,走过去笑嘻嘻搂她的脖子:“妈,你又没偷没抢,干活儿拿钱,堂堂正正做人,怎么了?下回你老板再欺负你,打电话告诉我,我打上门去!”
我妈嘴巴里含着汤,“噗”地一声笑出来,汤喷了一桌子。“死丫头哎,你还打上门?说大话就不怕闪了舌头哦?”笑完,她的情绪总算好了一些,不再提温董的臭脸色。下午,两点钟不到吧,狗叔喘着粗气从医院往家里打电话:“余宝,你爸在不在?”
我回答说不在,中午没回来。
“哎哟,哎哟,可糟了,约好了跟主治医生谈话呢,我哥不在,我怎么跟人家谈?”他心急火燎的。
我妈接过电话:“他叔,别着急,医生说什么你先听着,回头再告诉你哥。”
狗叔嘀咕着:“说好了来的,不来,说话不算数啊。”
我妈有点不高兴。爸爸帮了他们那么多,偶尔缺个席,还要落他抱怨。我妈说狗叔这人不怎么懂事。
那天下午我爸一直没回家,到天黑了都没回。我们眼巴巴地守在桌旁等他吃晚饭,等到电视里九点钟重播新闻节目了,爸的身影还是没出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