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久的时间里,床头的台灯关上,房间遁入彻底的黑暗里,沈卓温跟着闭上眼。
翌日,清晨。
江知渺是被床头的电话吵醒的,她迷迷糊糊睁开眼,摸到床头的手机接通。
“知知,你昨天加完班,也没回来吗?”
电话里的人声一瞬间让她清醒。
江知渺睁开眼看过去,入眼的‘云姨’两个字抵在眼前,她含糊嗯了一声。
随后,直接挂断电话,一点都没给对面的人反应的机会。
一大早被扰乱了心情,江知渺是睡不下去了,她坐起来,侧目看向身侧的床铺。
沈卓温不在。
江知渺摸了摸被褥,温凉的,应该是该离开床铺不久。
她缓了一会,平复好心情,下床踱步进盥洗室。
洗脸池的台前晕染着几滴水珠。
江知渺扫过一眼,洗漱完,出了盥洗室前往书房。
虚虚一掩的房门里,男人接着电话,听对话应该是工作上的事,中间夹杂着无数的关键词语。
不知对方说了什么,沈卓温话锋跟着一拐:“还是老样子。”
“都传到你耳朵里去了?”他笑道:“不用看望,人精神还不错,在精神病院养着。”
男人靠在人体工学椅上,他一只手搭在书桌上,后背却是向后仰,他的视线盯着房顶,又似乎什么都没有看,声音寡淡冷漠:“就算她闹,沈琢绪也不会放出来,专业的事应该交给专业的人来做。”